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抗议，乌塔烦躁地跺脚，发梢因情绪波动泛起细碎金光：

“不是说想要自由吗？从疾病和虐待中解脱的愿望都是假的吗？”

她激动地升到半空

“你们明明说过，想过上不必惧怕海贼的日子！”

“都说了想回家！你听不懂人话吗？”

前排一个男人突然暴起，把手里的应援丢向乌塔，

“谁要被关在这种地方”

乌塔的瞳孔剧烈收缩，指尖不受控地颤抖。

台下瞬间裂成两派——举着荧光棒的少男女们尖叫着“乌塔没错”

另一群人们冷笑着“道德绑架真恶心”，

“别这样！乌塔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啊！”

“我又没有求她”男人无所谓的语气很快引起了众人的迎合

“是啊，是啊”

“我也是”

“你们快点闭嘴”

“我同意乌塔”

“才不要呢”

“我喜欢学校”

“跟那件事没关系吧”

“怎么没关系了”

“你做过头了乌塔”

争吵声如沸腾的岩浆漫过舞台，乌塔的听力逐渐模糊。

她看见卡普的嘴在动，却听不清“现实的意义”之类的词汇

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，就连方才飘落的糖果都变成了尖锐的玻璃碴。

当第一声“你做过头了”撕裂空气时，乌塔猛然抬头。

台下挥舞的手臂化作无数指责的指尖，涨红的面孔扭曲成贪婪的黑洞，而那些曾被她视为“救赎对象”的眼神里，此刻翻涌着令人作呕的愚昧之光。

“原来……全是我的自以为是么？”乌塔的低声呢喃

而现实世界的大蛇丸的影分身贴在了乌塔身后，看着正在和百姓纠缠的海军，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

“自以为是？不——”

“是他们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恩赐。

你耗尽力量编织的美梦，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牢笼；

你捧出的真心，在这些蝼蚁嘴里只是嚼剩的糖果渣。”

“闭嘴！”乌塔攥紧了双手

“看看他们的嘴脸吧——”

影分身大蛇丸张开双臂，抱住了乌塔

“你把他们从疾病、战乱、绝望里捞出来，他们却嫌天堂太无聊？

呵，这些人就是这样一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种，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们懂得感恩。”

影分身的大蛇丸越发的蛊惑乌塔

“知道为什么天龙人能统治世界八百年吗？

因为他们从不像你这么天真。权力不是施舍来的，是踩碎反抗者的骨头堆出来的。

你明明才是最该被宠爱的神，却偏要学那群人弯腰捡垃圾——”

“住口！！”乌塔的捂着头蹲在地上，不想听大蛇丸的话

“要面对现实啊乌塔……你闻闻这空气里的恐惧——只要你挥挥手，这些聒噪的蝼蚁就会变成最忠诚的石像，永远跪着赞美你的仁慈。

“她们的性命此刻可都悬在你的指尖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