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淮啊,你这是做甚?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!”老太太开口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责备。
宴忠淮心里那个急啊,他也不想在老太太面前动粗,可魏采岑那话实在说得太不是时候了。
万一这皇长孙的事让老太太知道了……
那后果不堪设想啊!
于是他避开老太太的直视,含糊其辞地说:“母亲,您别问了,魏氏她……她胡言乱语,我这也是一时气急了。”
魏采岑被打得脸颊红肿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强忍着没让它落下来。
她也反应过来了,这要命的事情,是能多说的吗?
想到这里,魏采岑只能是哑巴吃黄连,明明被打了,还要支支吾吾地找补:“母亲,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们也别在老身面前吞吞吐吐的了。”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了魏采岑的话,“有啥不能说的?难道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听了?”
魏采岑被老太太的气势吓得一哆嗦,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说错话了,但她就是不甘心。
她看着老太太,支支吾吾地说:“母亲,没什么……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澈儿也是宴家血脉,应该……应该……”
“——够了!”老太太怒喝一声,打断了魏采岑的话。
这魏采岑真是没半句实话。
再看那个儿子,又是个不吭声的。
罢了,不听也罢!
她看着魏采岑,眼里满是失望和愤怒: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皇家血脉又如何?我宴家的财产,只留给那些真心为家族着想的人!你以为你是谁?能决定什么?”
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:“还有,你们这样,成何体统!我的财产,你们别想染指一分!”
说完,老太太站起身,甩袖离去,留下宴忠淮和魏采岑在原地面面相觑。宴忠淮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,心里暗暗叫苦。
宴忠淮看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,怒气未消。
他转头看向魏采岑,沉着脸说:“你看看你,都干了些什么好事!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魏采岑被骂得狗血淋头,心里委屈极了。
但她也知道,这次是自己理亏,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宴忠淮的怒火。
宴丞相的脸色黑得像锅底,他转过头,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旁边、冷眼旁观的宴霜清身上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霜清啊,你也看到了,家里这阵子不太平。你既已出嫁,总待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,免得外人看了说三道四。还是早些回祁家去吧。”
宴霜清轻轻地点了点头,目光从宴忠淮和魏采岑身上掠过,心中一片清明。
这两人,狗咬狗。
真是够精彩了。
她轻轻福了福身,声音里带着几分淡然:“是,父亲说得是。女儿这就回祁家。”
宴忠淮闻言,微微颔首,算是默许了。
他的心思此刻全在如何安抚老太太和收拾魏采岑留下的烂摊子上,对于宴霜清的离开,倒是没有多想。
魏采岑在一旁,心中对宴霜清多有不满,但此刻也自知理亏,不敢多言。
她只是偷偷瞄了宴霜清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即又低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