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保你一命，等你所有的伤好了，你就去做你的事吧。”</p></p>
“那你呢？”女声问。“我回宗门。”沈夜道。</p></p>
——遗迹还有点用，能帮助大家都变强。</p></p>
所以接下来，自己就老老实实在宗门里呆着。</p></p>
反正有屠浮生帮忙赞助资金。</p></p>
混个“推动宗门进步”的名头自保吧。</p></p>
至于宗门圣尊与云霓的事，自己就不掺和了。</p></p>
沈夜正满面轻松地想着，却听那女声再次响起：</p></p>
“其实一开始，圣尊与云霓的目标，都是那个飞升而至的夏特莱。”</p></p>
夏特莱。</p></p>
沈夜怔了怔，一颗心不由抽紧。</p></p>
是了。</p></p>
一开始，云霓就在追杀夏特莱。</p></p>
“为什么是夏特莱？”沈夜问。</p></p>
“接下来我要说的，是极其秘密的事，任何人知晓了，你都会死。”女声道。</p></p>
沈夜一挥手。</p></p>
四周的黑暗毁灭洪流爆发出一阵轰鸣。</p></p>
它们笼罩了一切所在之处，将这里彻底隔绝。</p></p>
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沈夜道。</p></p>
女声迟疑了下，这才开口说道：“这是最深的秘密，只有修行太上忘情羽化飞升经有成的人，才会知道。”</p></p>
“——你很快就可以通过心魔，了解各种职业的知识和技能，从而变得无比强大。”</p></p>
“我？了解各种职业？”</p></p>
沈夜语气沉沉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也有心魔，但我对其他职业没有感应——”</p></p>
“你其实不必这样说谎。”</p></p>
“没有骗你，其实人人都有心魔，”女声再次响起，“只不过一般职业者永远无法察觉它们，甚至误以为它们就是‘我’。”</p></p>
“心魔可知晓无尽岁月之中，一切境界的各种职业——只要那个职业没达到神话传说的境地。”</p></p>
沈夜下意识地摇摇头。</p></p>
太上忘情羽化飞升经如果能知晓一切职业的知识技能，可谓是极其强大的道经。</p></p>
——为什么只有三个人修？“你认为我在骗你，是不是因为修行这道经的人太少了？”女声说。</p></p>
“对。”沈夜毫不遮掩地说。</p></p>
“这本道经刚从极高宇宙坠落至九十九层宇宙的时候，确实引起了轰动。”</p></p>
女声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：“但是它太难了，一般人根本看不懂。”</p></p>
“总有天资出众的高手，他们应该能看懂道经。”沈夜道。</p></p>
“你说得对，其他宇宙的顶尖高手们，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是修行侧的道经。”</p></p>
“出于谨慎，他们先询问了身边的修行者。”</p></p>
“得到的反馈是：”</p></p>
“——心魔劫是极其恐怖的东西，每提升一个层次都要面对心魔劫，过不去就会死。”</p></p>
“这就劝退了一大批人。”</p></p>
“那剩下的人呢？”沈夜问。</p></p>
“——有大法力者针对道经做了占卜，得知了一个真相：”</p></p>
“光有道经是无法修行到最后的。”</p></p>
“必须有那完整的遗迹传承，才可以激发道经的全部力量。”</p></p>
沈夜忽然想起了那遗迹。</p></p>
“是的，”女声继续说道：“——遗迹坠落下来的时候只剩两层！”</p></p>
“这就注定了修习这道经无法达到巅峰。”</p></p>
“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。”</p></p>
“为什么掌门圣尊和云霓会学？”沈夜问。</p></p>
“圣尊已经四千五百年没有提升境界了，如果未来还无法破境，就会死。”女声道。</p></p>
“懂了，他是没有办法——那云霓呢？”</p></p>
“她想证明自己对道经的领悟力在圣尊之上，以后取而代之，成为新的掌门。”</p></p>
沈夜略想了一阵。</p></p>
对方说得有模有样，似乎没有什么问题。</p></p>
但是，对于自己来说，这些人根本不重要，唯一需要在意的是——</p></p>
“他们为什么要杀夏特莱？”</p></p>
沈夜问。</p></p>
女声道：“夏特莱拥有的职业只在神话传说中出现过，就连心魔们也无法窥探。”</p></p>
“——圣尊和云霓都想获得那个职业的知识和技能。”</p></p>
沈夜双眸变得黑而深暗，身上涌起一股杀意。</p></p>
夏特莱的职业是“无生魂主”之“生魂主”，后来这个职业要进阶的时候，自己把“无生主”也还了回去。</p></p>
正是这一举动才让夏特莱认清了自己的心，主动向自己袒露心扉。</p></p>
——“无生魂主”一定进阶了。</p></p>
所以她飞升而来，一下子就惹上了大麻烦。</p></p>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</p></p>
沈夜道：“如何证明心魔能通晓一切知识和技能？”</p></p>
女声道：“很简单，只要你也通过心魔，了解各种职业的知识和技能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。”</p></p>
“我还做不到。”沈夜道。</p></p>
“其实你很快就会领悟到这一点，不过我还是提前告诉你吧——你只用念道经第二重的那句神咒：‘亘古以来，众生所作，择其灵者，皆现于心’。”</p></p>
沈夜听了，顿时想起道经上的内容。</p></p>
战斗指导大师对这句神咒也做出了标注，说这是自己产生心魔劫后可以用的咒语。</p></p>
只不过自己的时间太赶了，一直没来记得试。</p></p>
“亘古以来，众生所作，择其灵者，皆现于心。”</p></p>
沈夜默念了一声。</p></p>
霎时间。</p></p>
无穷的战斗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之中。</p></p>
——那都是众生战斗的画面。</p></p>
又有无数知识技能浮现于沈夜心头。</p></p>
微光小字迅速浮现：“你发动了太上忘情羽化飞升经的心魔神咒。”</p></p>
“你的实力是法界七重。”</p></p>
“当前你正在领悟法界七重职业者所能掌握的一切职业技能和知识（神话及神话等级以下）。”</p></p>
太强了！这道经竟然如此强横，那些望而却步的人真傻！沈夜正想着，忽然又醒过神来。</p></p>
不对。</p></p>
人家都是很慎重地进行了考量，这才没有修习。</p></p>
至于自己——</p></p>
自己凭借通天术，依附在门能力上，这才打开了遗迹的另一部分。</p></p>
也许自己能将这部太上忘情羽化飞升经修圆满！</p></p>
沈夜闭目片刻，不断掌握那些职业技能和知识，开口问道：“这也太多了——所谓贪多嚼不烂，圣尊和云霓难道会花功夫将所有技能都学一遍？不太可能吧。”</p></p>
女声道：“当然不可能，圣尊每一次提升实力，都选择了最强的职业技能。”</p></p>
“云霓呢？”沈夜问。</p></p>
“云霓选了最合适自己的技能。”女声道。</p></p>
“……这样说来，我认为云霓会走的更远。”沈夜道。</p></p>
“现在该你选了。”女声道。</p></p>
沈夜微微沉吟。</p></p>
自己其实有箭术“星锋”和刀术“思君”，然后又有幽冥灵使的三个职业技。</p></p>
其实自己更应该提升仙国的职业。</p></p>
至于技能……</p></p>
倒是有很多有趣的技能。</p></p>
究竟是如圣尊那样选最强的，还是像云霓那样，选最合适的？</p></p>
选最合适的！</p></p>
沈夜正想着，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</p></p>
不。</p></p>
……具体到自己来说，其实最合适的，是另一种方法。</p></p>
他心念一动，顿时就有微光小字浮现：</p></p>
“你已发动了暗金词条‘吸血娃子’。”</p></p>
“现在可以融合了。”</p></p>
“是否融合你所知晓的一切法界七重职业技能？”</p></p>
没错！</p></p>
圣尊选最强，云霓选最适合，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！我能融会贯通啊！</p></p>
“融合。”</p></p>
沈夜开口道。</p>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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