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,淡淡道:
\"无妨。等我们的学子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时,这些杂音自然就会消失。\"他翻身上马。
马蹄声渐渐远去,中央学府的钟声悠然响起。
这钟声不仅回荡在应天城的黄昏里,更回荡在大明未来的蓝图中——一个崭新的时代,正在这群年轻人手中徐徐展开。
...
两个月后,应天府,白金瀚。
应天府的大雪已经下了整整三日,整个金陵城银装素裹,街道上的积雪被来往的车马压出深深的辙痕。
白金瀚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雪,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。
这座五层高的奢华建筑在雪中更显富丽堂皇,门口停满了各色华贵的马车,显然有不少贵客光临。
五楼最里间的\"云梦泽\"包房内,水汽氤氲,温暖如春。
整个房间以汉白玉砌成,四角摆放着鎏金瑞兽香炉,袅袅青烟与温泉水汽交织在一起。
池底用青金石镶嵌出北斗七星的图案,在乳白色的泉水中若隐若现。
池边摆放着四个紫檀木雕花的托盘,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具和果品,还有几支正在燃烧的\"华子\",淡淡的烟草香气混合着龙涎香,让人心神俱醉。
秦王朱樉靠在池边,健硕的身躯上布满征战留下的伤疤,他眯着眼睛,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池沿:
\"老四,你磨蹭什么呢?从北平到应天能走两个月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西域逛了一圈呢!\"
一位身材中等,面容威严的男子听了笑了笑,正是燕王朱棣。
朱棣慢条斯理地解开衣带,露出精壮的上身,他脖子上还挂着一枚狼牙吊坠:
\"二哥,你是不知道,这大雪封路,我带着亲卫队走了整整二十天才到。”
“主要是我带着家眷,没法长时间赶路,耽误了些时日。\"
\"得了吧!\"晋王朱棡叼着华子,吐出一个烟圈,笑嘻嘻地说:
\"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你那北平的美娇娘吧?听说你又纳了个蒙古贵族家的姑娘?\"
朱棣脸一红,正要反驳,却见太子朱标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有了秘书部的存在,朱标难得清闲一刻。
这不,朱棣昨天刚到应天府,兄弟几人便聚在了一起,朱标也偷偷出来和阔别已久的兄弟们叙叙旧。
三人立刻安静下来,朱樉更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,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朱标虽然体弱,但在这几个弟弟面前依然保持着长兄的威严。
\"都多大人了,还跟小时候一样。\"朱标摇摇头,伸手从池边的玉盘中取了一颗葡萄,\"老四,路上可还顺利?\"
朱棣见大哥发问,立刻正色道:\"回大哥,还算顺利。就是这雪下得太大,路上耽搁了些。\"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\"不过我在路上听说了一些关于雄英的传闻...\"
一提到朱雄英,朱樉和朱棣都来了精神。朱樉凑近了些:\"老三,你不是见过那小子了吗?快说说,到底怎么样?\"
朱棡得意地吸了口华子,故意卖关子:\"这个嘛...你们见到就知道了。\"
见两人要发急,他才笑着继续说:\"这小子可了不得,比咱们当年强多了。就说这白金瀚,你们知道是谁的主意吗?\"
朱棣惊讶地环顾四周奢华的装饰:\"难道...\"
\"没错!\"朱棡一拍水面,\"全是雄英那小子想出来的。还有这华子,也是他弄出来的。\"他晃了晃手中的香烟,\"我这几个月天天来这儿,连头疼的老毛病都好多了。\"
朱樉啧啧称奇:\"老爷子在信里把他夸上天了,我还以为是老人家偏爱长孙呢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