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他们回来了,只能给他们年头最老的旧屋,后面的瓦房他们别再惦记。
“你也知道,文平和文顺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,一个还不好说呢,何况是一般大的两个男娃。”
“我想着留着瓦房,总能好说一些。”
老钟就是这样,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。
钟文松咽了口唾沫,说:“我知道。就是给小停说,她也不会不同意的。”
钟文松从南洼里回来后,大概过了十来天,李老满回来了。
在家两天,他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,说他们家招了个二流子女婿。
一到干活时,就耍滑头,不是肚子疼,就是脚疼。
还有人说和有李帆有一腿。
三个女儿中,李老满最疼的是李然,然后是李停。
在李帆之前,连夭折的李挡,他已经有了三个女儿。
妻子因为二女儿被雷打死了,受了打击,离家出走了。
李帆被姐姐带走抚养,没有跟在身边,所以李老满不怎么待见这个三女儿。
他同样也看不惯钟文松。
不管这些事情是不是空穴来风,毕竟是他们家里的丑闻,而且还都是因为他家的这个上门女婿。
于是他就又有了怨气,开始在家里指桑骂槐。
这天吃过午饭,李老满想出去打鱼。
掂着网走到院门口,看到原来在墙根处的几块碎砖,不知道被哪个淘气的孩子扒拉到了门口旁边。
他觉得钟文松眼里没活,没有及时归整好,不觉又想骂上两句。
他正有气无处撒,看到脸盆在门口旁边地上放着,就一脚踢了过去。
嘴里还骂骂咧咧的:“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,没眼没色的挡人的道!”
铁皮脸盆被他一脚踢得飞了起来,像风火轮一样,哐哐当当地在院子里滚了几圈,半盆水洒得满院子都是。
正在睡觉的晴晴被响声惊醒,顿时哇哇哭了起来。
以前李老满在家时,有时心里不痛快,会说些不疼不痒的话。
钟文松听了,即使心里不舒服,也不怎么放在心上。
李停从小就知道她爹那个臭脾气,也不搭理他那么多。
只有他说得或做得过分的时候,李停才会对他说几句狠话,刹刹他的威风。
这次他回来,李停本来就准备找个机会,和他说要和钟文松回南洼里的想法。
还没等自己开口,他自己气不顺,把脸盆踢得一个院子哐当响,她决定不再装聋作哑。
李停看钟文松去屋里哄晴晴了,就几步蹿到大门口,双手叉腰,挡住了李老满的去路。
李老满一看女儿这架势,唬了一跳。
他刚才是一时冲动,才踢翻了脸盆。
其实晴晴被惊哭的时候,他心里就已经后悔了 。
可是他毕竟是个长辈,踢就踢了,看李停一副不准备罢休的样子,不觉脸色阴沉了几分。
李停瞪着李老满,说:“一回来你就找事,脸盆碍你啥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