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睿在一旁语气带着控诉说：“周明明分明就是个biao子，我跟踪他半个多月，他白天住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家里，晚上很少出门，分明就是被人包养着，他还不要脸地想勾引柏延，我不能再让他继续欺骗柏延了，我要让柏延知道他的真面目，程尧，你和柏延关系最好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谁的真面目？”许柏延从洗手间回来了，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。

凌睿见着他更加激动，拉着他的手又控诉了一遍。

许柏延静静地听完，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。

“柏延，我早就说那个周明明接近你不怀好意，你不要再被他骗得团团转了。”凌睿眼睛红红的，声音很软，“我和他不同，我对你是真心的，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，以后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，只要能让你开心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
“地址。”许柏延开口，说了一句不明就里的话。

“什么？”凌睿懵了。

许柏延点开手机备忘录，把手机递给他，“把他的地址打在这里。”

凌睿没接过，抿着嘴一脸委屈，“不要！你想去见他对不对？”

“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？”

许柏延的话把凌睿堵得难受，他拿过手机打字时，眼泪瞬间不争气地流下来，哽咽地说：“你去找他也好，看他到时候又拿什么借口骗你。”

拿了地址，许柏延看向了程尧，盯着他手上拿着的那沓照片。

程尧被他盯得有些发毛，这样的许柏延太不正常了，平静过头了。

“给我。”许柏延朝他伸出手。

程尧自然知道他要什么，把照片装回袋里再放到他手上，说：“你冷静点。”

许柏延抓紧了手里的东西，力度大到手背青筋冒出，他看了程尧一眼，连再见都不说一句，转身就走。

“喂喂，蛋糕还没到呢！”程尧想喊住他。

许柏延急着去哪里，脚下生风般都跑起来了。

凌睿一看许柏延走了，也要跟上去，程尧扯住了他，“你傻啊！不想死就别跟去。”

拉开车门，许柏延坐上驾驶位，把袋子里的照片抖落在副驾驶上，酒气涌上头来，他忽然觉得脑袋一顿发热。

他喝的不多，还没到醉的程度。

照片里周明明的模样拍得很清晰，在一个房子里面进进出出，照片背面备注了拍摄时间，而在同一个房子里面进出的人，凌睿口中的老男人，凌睿也拍到了。

真是意外，还是他认识的人。

看见那人的照片，许柏延的目光骤变森冷，他拿起那张照片狠狠地揉成一团，男人的脸皱得四分五裂。

油门踩尽，车子在路上轰鸣着。

四十分钟后，他到了那个小区楼下，保安因为他不是业主的身份拦着他不让进。

许柏延打了个电话，“喂，爸，云水湾的住宅项目是不是赵叔叔公司的……”

不消十分钟，保安毕恭毕敬地打开闸门放他进去，许柏延按着凌睿给的地址把车开到G栋楼下，他找了个通道位置停车，从车里出来，倚靠在车子上，抬头看向六楼的一间房子里，灯光明亮，里面有人。

他把烟点上，抽了几口，脑袋清醒了点，才把电话打过去。

“喂。柏延吗？有什么事？”那道声音依旧清脆好听。

“明明，今天我生日。”

“啊……，我不知道，那……生日快乐。”

“就这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