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晋轩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,说:“不是。”
“真的……不是?”
许晋轩平静地嗯了一声,问:“你到哪里了?”
“我租到游艇从温哥华出发了,带了不少人过去,都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兵,估计两天后能和你汇合了。”
“华旭。”许晋轩沉下声说,“回去吧,这里用不着你了。”
对着镜子,徐明诏脱下假发放进收纳架,卸下被泪水晕染得斑驳的妆容,洗完脸抬头,镜子里那张没了伪装的脸,苍白病态。
袁赫站在他身后,伸手拭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水珠,指腹停在了他泛肿的眼袋上,说:“知道了许晋轩的真面目,怎么哭成这样?”
徐明诏冷淡着一张脸,说:“出去,我想洗澡。”
袁赫不听,手指挪到他的背部给他解裙子的纽扣,裙子顺着腰间滑落到脚边,赤身裸体之下,袁赫从后背轻轻抱住了他,温热的气息洒他在颈脖间,徐明诏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。
“对他还没死心?”袁赫问。
徐明诏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虚假年轻的自己不出声,身体却不遂他愿又一抽一抽地哭泣起来。
袁赫察觉到了,抬头往镜子一看,徐明诏脸上泪水涟涟,鼻子哭得通红,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一样,看上去非常的可怜。
“能让我静一静吗?”徐明诏哽咽着声音,示弱般说。
袁赫鼻尖抵在他光洁的肩膀上,深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后,依他言跨步走出浴室。
徐明诏愣了一下,有点不敢相信袁赫就这么轻易放过了自己。
打开花洒,温热的水自头顶流下,一个人的空间里,不用独自面对那头恶狼,徐明诏紧绷了许久的心神放松了些。
他这个澡洗了很久,龟缩在浴缸里不想出去,仿佛外面是炼狱般的受刑场,他一出去,就得承受万箭穿心的苦楚。
最后是袁赫沉着脸拧开了浴室的门,把他从浴缸里捞起来。
身子一沾床,双-腿就被袁赫的膝盖给顶开了。
徐明诏嘶哑着说不要,奋力直起身坐在床上,扯过一边的被子裹住自己。
他真的不想再让袁赫碰他了,尤其是今天见了许柏延之后,越发地厌恶起来。
袁赫温烫的手指又摸上了他的脸,“许晋轩这么对你,你想为他守身不成?”
徐明诏挥开他的手,受不了地喊:“你对我更过分吧!!你有把我当人看吗?你只想玩弄我的身体,禁锢我的自由,你就是疯子,禽兽不如的疯子!!”
袁赫眼皮微微颤动了下,认真反驳起他的话,“明诏,我不觉得自己是疯子。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我对你做了什么吗?我可以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