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星泽当下就准备回画舫去找手机。
丹田窜起股灵力,顺着经脉直往大腿涌。
蛇皮走位!
他咧嘴露出个笑,两腿一夹一拧,甩出风骚的弧度,直往赤霄湖冲去。
“我擦!我擦!我擦!”
这还是周星泽第一次全力施展蛇皮走位,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两旁的景色瞬间模糊成色带。
他如同被踢飞的易拉罐一样在石板路上弹跳前进,那速度,简直比博尔特还博尔特。
中途还差点撞翻三个垃圾桶,吓得五只野猫屁滚尿流,最后刹车的时候,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的鞋印。
“两分半钟不到,干挺丫的记录。”周星泽扶着膝盖,喘着粗气。
他一抬头,好家伙!赤霄湖这阵仗,直接给整不会了。
一小时前还灯火通明的画舫码头,现在只剩下几盏红灯笼在风里晃悠,阴森得吓人。
凑近一看,好嘛,画舫全特么打烊歇菜了。
就剩他跟徐白刚刚玩过的那艘还亮着盏火,不过跳板已经他娘收起来了,甲板上空无一人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
“有人吗?”
周星泽在下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,那声音,在空旷的湖面上回荡,显得格外大。
没人应声,只有凉飕飕的风一阵阵刮过。
周星泽一咬牙,一个箭步窜上了画舫的甲板,凭着记忆往船舱里走。
画舫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清洗工具,地也被拖得锃亮,能照出人影来,就是画舫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,怪渗人的。
他一步步走到之前去过的二楼贵宾包间。
只见二楼贵宾房的每间房门都大敞着,屋里似乎亮着灯,把走廊照得通亮,这光线,亮得有点不正常。
走近仔细一瞧,每间房的桌子上都点着一根蜡烛,每根蜡烛都是血红色的,冒出的光也是红彤彤的,这氛围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妈的,这破船一个人影都没有,点这么多红蜡烛搞毛?祭祖啊?也不怕失火?
周星泽又吼了一嗓子:“有人吗?操!”
画舫依旧安静得邪门,连个屁声都听不见。
整条船被烛光映得血红,如同他妈凶杀现场。
周星泽抬脚就往刚刚吃饭那VIp包厢蹽,好家伙,刚到门口就看见桌案上支棱着根红蜡烛,那火苗子窜得红艳艳直晃眼。
“这船老板绝对脑壳进水,深更半夜搞这死鬼灯光,不知道的还当是义庄开年会呢!真他娘的会搞行为艺术!”
周星泽嘬着牙花子嘟囔,刚要抬腿进屋,突然后脖颈子窜起一股凉气,就跟三伏天被人在后脖子上贴了片冰镇西瓜皮似的。
好家伙!他当场汗毛炸成刺猬,一个猛子转过来,右手成爪虚悬半空,下意识就要使出大力偷桃手。
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在雕花木墙上晃出张牙舞爪的鬼影,倒真有了几分聊斋志异的味。
他转身环顾,身后唯有暗影浮动,并无他物。
“该不会是最近撞鬼撞多了,把自个儿整魔怔了吧?”周星泽暗自摇头,定了定心神,径直走入贵宾房。
俯身在座椅后的地毯上摸索片刻,指尖触到熟悉的机身轮廓。
周星泽把手机捡起来塞进裤兜里,转身就准备走,三更半夜溜上这艘画舫找手机。
这要是被人给误会是偷东西的贼,那真就没地方说理去。
“三更半夜登船,先生你当这是夜市码头?”
忽然一道女声从背后响起的瞬间,周星泽差点表演了个原地起跳。
他脖子转得太急,发出“咔”的一声脆响,麻得他龇牙咧嘴。
走廊尽头站着个穿月牙白旗袍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