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走了两步,手腕就被抓住了,宽大有力,像是扯不断的羁绊,越是挣扎,束缚反而越深。
星瑜回头,若无其事说道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塞缪尔远没有星瑜的淡定,他的心口像是被压了块很重很重的石头,喘不上来气。
他不敢质问她为什么看到他就想转身离开。
万千的情绪积淀在心口,又难以找出倾泄的出口,他只得颔首用力抱住她。
粗壮有力的手臂像是铁链,牢牢环抱着她的腰肢,在她脊背收紧,他俯身,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,将她的身影全然遮住,她似乎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。
“想见你。”
他想见她,想念是控制不住的。
塞缪尔声音很是低哑,和旖旎沉静的夜色无比融洽,他动了动,将受伤的右脸颊贴在她的脖颈。
伤口愈合时本就会发痒,塞缪尔的心也在痒,他急促地呼吸着,难耐痴迷地用微糙凸起的疤痕去蹭她细嫩的脖颈。
就像是小狗用长了倒刺的舌头去舔舐主人的手背一样,又烫又糙,一下下的剐蹭让心尖都在发颤。
星瑜的脸颊被他的温度烫红了,想要躲闪,却无处可退,只能趴在他怀里,清晰感受着他震耳欲聋的心跳,一下下,带动着她本平静的心开始疯狂跳动。
星瑜想让他冷静一点,仰起脖颈无奈望着蓝紫色的星空,一闪一闪的星星逐渐模糊起来,她眨了眨潮湿的眸子,小声说道。
“我们中午才见过不是吗?”
星瑜向来没心没肺,她不懂什么是想念。
上个世界许灵境出一次差也要挤出时间给她打电话,只分开了几天,电话就打了几十通,呢喃着想念她想见她的话语。
说实话,正因他那么黏人,星瑜一点点分离的实感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得闲了,星瑜将手机摁了静音,装作没有听到手机铃声,可她不接,他就会疯狂地拨打。
只有确认了她还在,他才会安心。
“你下午为什么不来吃饭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“我下午去餐馆了,总不能一直吃你做的饭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“我们只是朋友,你有你的生活,我也有我的生活,我们不能一直黏在一起,你不是已经十八岁了吗?成熟的大人都应该懂得这个道理。”
“不懂。”
黏在一起不好吗?
为什么成年人就要学会放手和忍耐。
不要。
他只知道想要就应咬住不松开,这是他从野兽那里学来的生存法则。
见到她的第一眼,塞缪尔就想要恶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,吃掉她。
他想把彼此的骨头打断、搅碎、融为一体,直至再也分不清扯不开。
星瑜沉默片刻,小声说道。
“太黏人会招人烦的,你也不想让我讨厌……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