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这是梦吗?”,星瑜仰头看了一眼漆黑无星的城市夜空,平静下掩藏着危险的暗芒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当真呢,这只是梦,梦里我看不见你,不理你,但不代表我现实中不理你啊。”
星瑜气鼓鼓说着话,塞缪尔却目光晦暗地盯着她的唇。
目光实在太过灼热直白,星瑜难以忽视。
她吞了吞口水,偏头躲闪了下,积攒好了气势再次回头。
“你干嘛?”,星瑜瞪他,明知故问,想让他清醒一点。
“想吻你。”
星瑜用手背遮住唇,漂亮的眼眸睁大,满是防备。
“不行,在梦中也不行!”
“可以。”,塞缪尔俯身捧住星瑜的脸,干燥滚烫的指腹微微摩挲,“那个男的都可以,凭什么我不可以。”
他就要。
就要吻她。
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。
星瑜呼了一口气,弯着眸假笑。
“那是假的,只是梦啊,你为什么要相信梦,还去嫉妒根本不存在的人呢。”
“你在骗我。”
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“你在骗我,但我不想要想明白,想明白我会嫉妒死的。”,塞缪尔盯着星瑜的唇轻声呢喃,语气诡谲又缱绻。
“……”
果然很敏锐啊。
星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心虚了。
真的好烦,本来就是一个人啊,到底有什么可在意的。
“我和他你更喜欢谁。”
“……”,都讨厌,一个比一个惹人讨厌。
星瑜还没张口,塞缪尔就着急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算了,你别回答了,我不想听,不想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,神经病。
“我和他长得那么像,为什么他可以和你牵手,还可以抱你吻你,我却不可以,你不是说我和他很像吗?为什么在梦中你都不理我,你对我视而不见。你第一次见到我说你是我的未来新娘,是不是也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,所以你对我熟稔是因为他吗?那天夜里,你主动抱我也是因为把我当成他吗?”
明明还是很在意啊,话都变多了。
“我现在不是理你了吗?”
“但你也理他了,我不想你理他。”
“……”,神经病,要不要听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。
“为什么沉默,是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哇,咄咄逼人也学会了,星瑜颇惊奇地挑了挑眼尾。
塞缪尔以为她是在嘲讽他,落在她下颌的指腹抑制不住收紧,软白的下颌瞬间留下了几枚红绯的指痕,又痒又热。
星瑜皱了皱眉,伸手想要拽掉他的大手,只是刚触碰到他的手背,塞缪尔就抓住了她的手反扣在她的后颈,然后揽住她的腰,俯身咬住她的唇。
他的脊背弯成紧绷的弓弦,像恶狗一样,野蛮、暴虐、疯狂,掠夺她所有的甜意,不给她喘息的时间。
不知过了多久,塞缪尔终于放过了星瑜的唇,可缺氧太久了,她几近窒息,眼前一阵发黑,什么都看不清。
塞缪尔抱住她,轻拍她的脊背。
星瑜趴在他怀里,脸颊通红,捂着胸口呜呛着咳嗽,绿眸水雾雾的。
等星瑜缓过来了,嗷呜咬住他的胸口,一边流着泪一边泄愤。
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塞缪尔轻拍她的后背,任她咬,她咬的越狠,他越兴奋,甚至想让她流更多的泪。
他下颌轻抵在星瑜的头顶,目光黏稠又痴迷,像是湿淋淋的怪物。
“我是过分,但这是梦,梦里过分都不行吗?反正再怎么过分你也不会知道的,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呢。”
“这还不够过分?!”
“嗯,这些天我做了好多关于你和那个男的梦,虽然我不想看,也不想记住,可我什么都看到了,什么都记住了。他对你做的我也都想做。”
“不准看不准想,低俗涉黄!”
“他黏着你的时候,你都没有让他滚,你会任由他抱,任由他亲,甚至会在他不安的时候哄他。我想抱你的时候你却厌恶至极。也是,你们是恋人,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朋友而已。”
咦,好酸。
星瑜嫌弃撇了撇嘴,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说道。
“是你太黏人了,哪里不让你抱了,你抱着我都不松开,谁喜欢这样啊。”
“可我就想要黏着你。”
“你今天不是说朋友之间应该给对方自由吗?”
“假的,骗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塞缪尔眼睛红红的,委屈又可怜:“我不这样说,你还是会让我滚开,你永远都不会想见我。”,说着他又去吻她绯红单薄的眼皮,像是蝴蝶轻吻海棠花瓣,小心翼翼又眷恋。
一阵激灵,星瑜脊背噼里啪啦炸开一阵电流,不安敏感地颤着眼皮,眼尾也洇出了朦胧的水色。
她叹气:“我不会不理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嗯。”,反正她梦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现实中不认就好啦。
“你在骗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要证明。”
“怎么证明。”
“你和那个男的做了什么,也要和我做。”
星瑜脑袋里瞬间涌现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,脸唰一下红了。
“额……那我还是需要看具体是什么的。”
“我现在就想和你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……什么事情。”
塞缪尔指了指正相拥而眠的她和许灵境。
“我也要抱着你睡觉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,还真的是意外的纯情啊。
星瑜刚答应,梦境的场景便切换成了花园露台,塞缪尔抱着她躺在躺椅上,他紧紧抱着她,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臂弯里。
星瑜睁着眼看他。
塞缪尔耳尖又红了,闭着眼吻住她的眼睛。
他似乎真的很疲倦了,不论是在现实中失眠,还是在梦中反复自杀未遂都太耗费精力了。
一抱着星瑜,塞缪尔就再也掀不开沉重的眼皮了,很快陷入沉眠。
过了一会儿,星瑜悄然从塞缪尔怀抱里出来,站在露台上,目光冷凝望着天,手中变幻出蓝紫色的剑刃,寒光四溢。
长剑破空而出,带起一片嗡颤的风声,紫罗兰色的剑气气势如虹,犹如银河倾泄,撕裂了暗淡的天穹。
轰隆一声,帷幕外溢出了刺目的白光,碗口大小的闪电狰狞可怖,梦境中的一切开始破碎,弥漫成星星点点的碎光。
很快,偌大的梦境只剩下了这一座别墅屹立不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