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敏头疼不已,本以为攻下城墙就是一马平川,可以一举拿下鞍山堡,可是城墙后面是无数密密麻麻的的塔楼。
怨不得鞍山堡周围的树木全部消失了,原来都被他们搞来建设塔楼了呀!
红衣大炮也已经推了上来,炮兵也填装炮弹打了几炮,炮弹都落在塔楼周围的空地上,红衣大炮还做不到精准射击,对待不规则林立的塔楼没有办法击中,只能依靠人命去一个塔楼一个塔楼的攻击。
奴隶大军呼呼啦啦冲上了,榆木喷喷射出无情的火焰,碎石如同冰雹一般射向他们,他们的身体如同布娃娃一般被撕碎;女真甲兵顶着盾牌向前冲,但他们手里的盾牌根本顶不住,被打得四分五裂,盾牌后面的人刚想跑,又一口榆木喷发射了,他们的盔甲被打得叮当作响,甲片被穿透,流出殷红的血液。
有的女真人推来了楯车,士兵躲藏在楯车后面,终于顶住了榆木喷的石子攻击,可是他们好不容易离塔楼二三十米,突然一声巨响,地上埋的炸药包发生爆炸,楯车被掀翻,后面的人也都被震死炸伤。
攻不下来,女真甲兵也不是傻子,他们也怕死,一样会抱头鼠窜。
奴隶们本就是被女真人从各处强行掳掠而来,被迫拼凑成军,毫无战斗意志与防护装备,哪经得起这般交叉火力猛击。
在榆木喷的攻击下,奴隶们瞬间倒下一片,有的奴隶被弹药击中,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;有的被倒下的同伴绊倒,在慌乱中被众人踩踏;还有的吓得瘫倒在地,眼神空洞,任由身边的混乱肆意蔓延,奴隶们从没有经历过这般恐怖的折磨,被吓得惊慌失措。阵线顿时摇摇欲坠,人群中传出阵阵痛苦的哀嚎,场面混乱不堪。
没死的奴隶如同潮水一般向后退去,可是女真人的督战队向奴隶射出了残忍的箭矢,将讨回来的奴隶钉死在地上。
汉军们在后面大喊:“返回去,接着冲锋,后退着杀无赦!”
奴隶大军进退两难,前进无法忍受明军的炮火,后退又有女真人的箭雨,难道他们天生就该死吗?
在绝境当中,就会把人逼反,以前是明军太拉垮,对待女真人望风而逃,很多汉人百姓也对大明的军队失去了信心,无奈只能接受悲惨的命运。
而现在,这股明军既然这么能打,让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又有了新的想法,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汉人,同祖同源,血浓于水。
即便非要死,那么为啥不帮助明军去杀女真人呢?奴隶大军当中也不缺乏思想活泛之人。
为首的王二小,身材魁梧壮硕,早就受够了女真人的鸟气,他拉住身边几个乡亲进行短暂商议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扯着嗓子,用尽全力大喊:“兄弟们!咱们在女真人手下,日日夜夜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,生死全由他们一句话决定!今天,横竖都是死,与其窝囊地死在女真人的弓箭之下,为何不拼上一把?”
“反了,我们去帮明军!我们同宗同源,打断骨头连着筋,我想他们不会不给咱们一线生机的!”
“对!反了!我们去帮明军,我们才是自己人,大明才是我们的国家!”王二小周围的乡亲也都叫喊着。
他们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嘈杂,如洪钟般撞击着每个奴隶的心房,激起层层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