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皇帝回到后殿,一把将案几上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,发泄着心中的闷气。
嘴中骂道:“他们口口声声为国分忧,报效朝廷,各个都自诩正人君子,可他们眼睛里哪里有我这个皇帝?”
魏忠贤赶紧规劝道:“皇爷!不必生气!这帮文臣就是这样满口仁义道德,满肚子男盗女娼!他们怎么会让皇爷顺心如意呢?消消气!消消气!你要是气出好歹来,岂不是让那群人更加得意?”
“魏大伴!你说!朕掌握自己的亲军卫队,就这么让他们过不去吗?朕的锦衣卫立下一些功劳,他们就这么看不过去吗?”天启皇帝气呼呼地说。
“我的皇爷耶!那帮文臣怎么可能让主子能够掌握兵权?并且是那么强战力的兵团!他们是害怕呀!害怕陛下手中的力量强大了不会再任他们摆布!”
“兵部把持着兵权,消耗那么多军饷,却处处吃败仗,丢城失地!而陛下的锦衣卫亲军随便拉起一支队伍,却不断取得胜利,他们的脸上臊得慌!所以呢,就想着法的给皇爷添堵!”
“皇爷!咱就不生气!他们越气急败坏,岂不是更显得他们更无能?气死他们!”魏忠贤劝说天启皇帝。
这段时间,天启皇帝已经给了魏忠贤不少权力,一些在党争当中落败的大臣也纷纷投靠魏忠贤,他在朝中逐渐有一部分自己的势力,虽然离后来的九千岁还差很远,但是也已经有了一席之地。
魏忠贤非常明白:他的一切权力都来自皇帝,只要皇帝信任他,尽心竭力为皇帝办事,他老魏的地位就越来越稳固。
“魏大伴,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?”天启皇帝向魏忠贤问计。
魏忠贤道:“以老奴之见,叶首辅前半句说的还是有道理的,封侯确实有些为时过早,但陛下可以用皇家的方式进行赏赐,不能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呀!”
“王千户虽然不能封侯,但陛下可以继续给他升官呀!还可以赏他们钱财,给他土地,让王杰能感念皇爷的恩情,那王杰就是皇爷手里的一把快刀呀!”
天启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不少:“还是魏大伴最懂朕!不过,他们所说的藩镇之事,我们也不能不妨呀,那可是皇朝大忌!”
魏忠贤为天启皇帝倒了一杯茶递给他,小心翼翼地说:“皇爷,王杰现在还在女真人的包围之中,我们现在考虑他形成藩镇势力简直就是杞人忧天!”
他们正在与建奴厮杀,我们巴不得他的实力越强越好,他的实力越强,对女真人的打击就越大,如果能够一鼓作气打败努尔哈赤,岂不是更好!
过早限制他们,拆分他们!那可是自废武功呀!可非社稷之福呀!”
“那万一将来他们尾大不掉可如何是好?”天启皇帝已经被文臣埋下了心理暗示,他也有点担心毛承杰将来不听指挥。
魏忠贤陪着笑脸道:“皇爷不必听文臣们危言耸听之语!辽东女真人能征惯战,号称:女真不满万,满万不可敌!虽然有些夸大其词,但确实不容小视!”
“正是需要一支精兵强将与之抗衡,收复失地的时候,皇爷切不可听信那些酸儒危言耸听之言!”
“他们名义上是要限制王千户的兵权,实际上,那是想抢夺皇爷的兵权!不管将王千户的兵划归给谁节制,他们那些草包只会拿将士们去给女真人送人头,铁岭、沈阳和辽阳多少兵马?不都被他们祸祸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