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笼炸开的瞬间,那“砰”的一声巨响如炸雷般在耳边炸开,炽热的热浪裹挟着浓郁醇厚的肉香扑面而来,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地将这股香气推到众人面前。
热浪带着腾腾的温度,扑在脸上,烫得人微微刺痛。
萧煜借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,身影一闪,像一只敏捷的狸猫,消失在人群中。
那三把淬毒铁钩“哐当”一声钉在空荡荡的车辕上,发出清脆又带着几分沉闷的声响。
钩尖的蛊虫卵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,那光芒幽幽的,好似一双双邪恶的眼睛,像极了某种邪恶的预言。
“公子!”阿福惊呼,那声音带着焦急和惶恐,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,却发现萧煜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。
他捂着染血的衣襟,手指触碰到那带着温热血迹的布料,粗糙而又黏腻。
那里藏着萧煜塞给他的药瓶,瓶底的“清歌”二字,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沉重。
萧煜的易容术堪称一绝,眨眼间,他就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货郎,那密密麻麻的胡茬看起来杂乱却又带着一种沧桑感。
他提着两筐新鲜的瓜果,瓜果散发着清新的果香,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他混迹在人群中,周围是人们嘈杂的交谈声和脚步声。
他冷眼旁观着那几个黑衣人搜查马车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雕虫小技,也想困住他?
摆脱追踪后,萧煜立刻赶回临时医馆。
他走在路上,微风轻轻拂过脸颊,带着一丝凉意,吹走了些许紧张的情绪。
他心中想着沈清歌,担忧着医馆里的情况。
沿途的景象有些破败,街边有几户人家的门半掩着,屋内隐隐传来咳嗽声。
他推开虚掩的房门,“吱呀”一声,门轴发出陈旧的声响。
一眼就看到沈清歌伏案研究药方,纤细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单薄。
烛光轻轻晃动,影子也跟着在墙壁上舞动。
“清歌,”萧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那声音像一阵春风,轻轻拂过沈清歌的耳畔,“我回来了。”
沈清歌抬起头,看到萧煜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她的心就像一只飘荡在风浪中的小船,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关切,那声音轻柔而温暖。
看到萧煜带回的药材,尤其是那珍贵的冰魄和铃兰,冰魄散发着丝丝寒意,触手冰凉;铃兰带着淡雅的花香。
沈清歌知道,为了这些药材,萧煜一定费了不少心思,甚至冒了很大的风险。
“谢谢你,萧煜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那声音带着感动和心疼。
“傻瓜,说什么谢谢。”萧煜揉了揉沈清歌的头发,那头发柔软顺滑,在指尖轻轻滑过,“你安心研制解药,其他的事交给我。”
沈清歌点点头,立刻投入到解药的研制工作中。
她仔细观察着每一种药材的特性,冰魄的寒性,铃兰的温润,她根据这些特性不断在心里构思着配比。
她拿起药材,手指感受着它们的质地,有的粗糙,有的细腻。
柳如烟也赶来帮忙,两人配合默契,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操作。
药材在药钵中被研磨的声音“沙沙”作响,像一首有节奏的乐章。
王大夫站在一旁,看着沈清歌认真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之前他还质疑过沈清歌的能力,现在看来,是自己眼拙了。
研制解药的过程并不顺利,药材的配比总是不太对,几次试验都以失败告终。
沈清歌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那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。
但她并没有放弃,而是不断调整药方,一次又一次地尝试。
她仔细分析着每一次失败的原因,根据药材的特性重新组合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