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独念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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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其他人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谁都没开口,是为了顾及阿青的感受。

这里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家,而秦梦瑶说的\"回家\",对阿青而言就是这里。

既然阿青都同意了,她们更是没有异议,甚至有些期待。

秦梦瑶看着姐妹们的表现,嘴角微微上扬。

她提出回家不仅是因为需要回去一趟,也是想看看阿青的态度。

现在结果让她满意。

但她并没有急着让人准备行程,而是拍拍手说道:\"东西稍后再收拾,我们先陪阿青去祭拜伯母,然后出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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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青听后先是惊讶,随即神情低落。

是啊,还得去祭拜母亲。

这段时间,因为有陈凌他们,她几乎忘了这件事。

要不是秦梦瑶提起,她可能都不会记得。

她轻轻拍了下脸:\"不孝的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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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\"大肉包,又大又香,一文一个!\"

\"炊饼,谁要炊饼,香甜可口!\"

\"羊肉汤哦~客官,来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吧,天冷喝一口,暖胃又暖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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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过年,本不算繁华的常州变得热闹非凡。

吆喝声和购物人流络绎不绝,让人忍不住感叹这是太平盛世。

陈凌背着双手,跟在江玉燕身后穿过街道,走进一条小巷。

绕了几圈后,江玉燕忽然推开一座破旧的院子。

令人意外的是,虽然已近一年未归,这里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,还飘着炊烟。

江玉燕忽然想到什么,急奔向一间房,推开门的瞬间,她僵在原地,眼眶似有泪水涌动。

江别鹤死得早,江玉燕的母亲没让她出嫁,而母亲的离世也与江别鹤之死紧密相连。

于是,江玉燕被拐出家门,母亲的牌位本该随身携带,却留于家中。

然而现在,牌位不见了!

“谁啊?一大早就扰人清梦,还不快滚……是你?你不是早就死了吗?哪来的妖邪!”屋内传来怒斥,一位胖妇人走出,见到江玉燕,眼中闪过慌乱,但仍不屑地辱骂。

陈凌在一旁未动,江玉燕已非昔日柔弱女子,她乃半步大宗师,在江湖中属佼佼者。

普通妇人怎入她眼?

陈凌深知,未黑化的江玉燕极为善良。

原剧情里,即便后母毁其牌位,她仅感伤难过,未曾黑化,反求后母接纳。

她的转变源于花无缺的伤害。

若江玉燕选择隐忍或原谅,陈凌不会干预,但他会事后让这户人家付出代价。

无论江玉燕成长与否,他均无所偏颇。

江玉燕无视妇人言语,直视牌位所在之处。

妇人觉被冷落,愤然上前欲拉扯,怒骂道:“你这浪荡女子,此乃我家,何故在此?速速离开!”

“我娘亲的牌位呢?”

江玉燕语气异常平静,平静得令人不安。

妇人未察觉异样,冷声说道:\"废话,此地现已是我家,怎能留死人之物?烧了便是!\"

\"你……\" 江玉燕猛然转身,浑身气势骤然释放,她平日里极少出手,即便出手也多为切磋,尚未能完全掌控刀剑之气。

瞬息之间,妇人毫无反应机会,便被刀光剑影化为齑粉。

目睹此景,江玉燕怔住,目光不由自主投向陈凌,内心慌乱显露无疑。

陈凌叹息一声,迈步朝她走去。

恰在此时,屋内之人似有所觉,三人持械冲出。

江玉燕慌忙奔至陈凌身旁,低声说:\"公子,我……\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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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\"公子……奴犯错了!\"

江玉燕眼中满是恐惧、自责与悔意。

她并非未曾杀人,之前随陈凌除匪,也清理了不少罪孽深重的江湖败类。

然而,这些人恶迹昭彰,且本性恶劣。

眼前妇人不同,她是看着江玉燕长大的邻居。

虽日常脾气暴躁,却承载着江玉燕对过往的记忆。

如今,这位妇人竟死于她手,连全尸都未能保全。

这种情境令江玉燕一时不知所措,不过稍作调整即可平复。

见状,陈凌微笑轻抚她的长发,温言道:\"此事交由我处理,你先稳定心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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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此宽慰,江玉燕如释重负,应了一声,躲到陈凌身后,随即安全感弥漫全身。

陈凌转身望向屋外,三个男人仍因满地碎肉和鲜血惊魂未定。

他轻扬手掌,做了个简单手势。

瞬间,十余道身影从天而降,迅速将三人围住。

这些锦衣卫身披锦袍,手执绣春刀,威严逼人。

三位男子见状浑身一颤,随即齐齐跪下,这是面对锦衣卫时的自然反应。

领头的锦衣卫飞奔至陈凌面前,拱手行礼:“王爷……”

陈凌嗯了一声:“查清楚怎么回事,顺便问问我的小侍女江姑娘她娘亲的牌位被弄到哪里去了。”

话音刚落,一位与先前妇人年纪相仿的老者慌忙开口:“王爷饶命,这全是那**的错,她擅自占据江姑娘的家,还把江夫人牌位当作柴火烧了,与我们无干!”

旁边两位年轻人连连磕头,口中喊着冤枉求饶。

此事实在重大,侵占王爷侍女之居所,毁其亲人牌位,简直丧尽天良。

即便只杀了一个妇人,若论罪责,杀他们满门也不过分。

锦衣卫千户听到后,一时愣住。

当初陈凌与江玉燕相识时,他们虽知情却不深究,加之陈凌修为卓绝,故未细查江玉燕身份。

不曾想,这一疏忽竟酿成如此大事。

家宅被占,亲人牌位被毁,这种事谁干得出来?

不仅是江玉燕,就连千户自己都震惊不已。

在这种情形下,别说江玉燕仅杀一妇人,就算杀了这些人,也不会有人追究。

哦,原来江玉燕是吴王身边的侍女?那就更无妨了。

想到此处,千户毫不犹豫地挥手:“将这三个强占他人住宅、焚烧他人亲人牌位的恶徒抓起来,押入诏狱,听候处置!”

话音刚落,三位男子当场昏厥。

昔日朱无视掌权时,锦衣卫的恶名早已四处流传。

锦衣卫诏狱是何等可怕的存在,进去还能活着出来?简直是绝无可能。

他们所做的事早已超越常理,即便还未入狱,人们已能想象其中的非人折磨。

待人被带走后,千户满心苦涩地回到陈凌面前,低头认错:“王爷,属下无能,请王爷责罚!”陈凌目光一直停留在江玉燕身上,对千户的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离开,毫无在意。

即便如此,千户仍松了口气,暗自发誓要彻查陈凌身边所有人,将隐患扼杀于萌芽。

今日之事,他决不愿再经历一次。

……

半个时辰后,荒坟前。

陈凌看着江玉燕痛哭的模样,无奈摇头,喝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