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老师的脸,听着老师说话的语气,怎么的也不像是夸奖。
永航赶忙说道:
“老师那是粑粑,是狗屎粑粑,不是馒头。”
刘老师再看看画,是啊,那个馒头,不,那个粑粑,除了眼睛外其它的地方都是深色。
刘老师郁闷了,脸黑了,班里的孩子笑了。
“啪”
刘老师教鞭在讲课桌上一摔说道;
“笑什么笑”
你们要是也像范永航一样,每次测试门门功课都90分以上。
你们也可以画画,考不好,就给我好好上课。
画粑粑自此就蔚然成风,自附小开始蔓延至京大,京大又到整个燕京。
且粑粑画风越来越随意,流畅,大胆,画到最后都长腿到处跑了。
永航画师(屎)之名之大,无出其右者。
放学回家,蔡美姿眼神怪怪的看着永航道:
“拿出来,让妈妈也瞅瞅你的大作。”接过永航练字本,蔡美姿笑的月牙弯弯:
“像黑面馒头,不过还是粑粑,猪头好看,嗯,喜庆”
“妈妈,古小贝好讨厌,谁家的孩子?”
蔡美姿正看画看着乐呢,冷不丁被打断。
“那是总务办主任的最小孩子,又怎么你了”。
“没有,没有”
永航马上说道。
资源啊,绝对的资源。
看来要好好的对待一下这位娇娇女了。
今天是周末,早早回家,吃过文家奶奶的炸酱面,文魁背着晓晓,永航背着田田,带着强子,每周都这样,田田就喜欢让永航背着,在永航背上颠来颠去,咯咯的笑个不停。
三个小家伙都喜欢永航讲的故事,好多故事爸爸妈妈都不会讲。
永航今天主要目的是要见一个人。
李海波,李海波他自己有时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名字,大家都叫他瘸子,也只有爸爸妈妈会偶尔叫起,爸妈多数都是喊他的小名“小波”。
爸爸是机械厂5级钳工,妈妈没文化,打打零工,多数时间给火柴厂糊火柴盒,每个月赚个4块多钱贴补家用。
哥哥是机械厂学徒工一个月19.5的工资,娶了个的清河农村姑娘,家就显得更加的拥挤了,他就把房边的储藏室重新翻盖做成了自己的窝。
没有办法,一个家的的重担都压在父母身上。
77年他从内蒙返回,他以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在内蒙的那个乡村差,可现实无情的打了他的脸,没有哪个单位愿意接受他。
回城的他帮人刷过墙,帮人拆过城墙的砖修建围墙,只要是能赚到钱他都干。
现在他有一辆三轮车,旧是旧了点,载货运点什么的没啥问题,顺带的还回收点废纸废铁的什么的也能赚点。
毕竟一天到处找活干,收废品,卖废品的,回到家累的跟狗似的。
今个晚上李海波吃过饭刚要休息一会儿。两小孩进来问他老家是不是在清河。
他老家当然是清河的,那地儿和他插队的地方也差不到哪儿去,要不然嫂子那么水灵的姑娘咋就进了我们家的门。
小孩他认识,东边四合院的,过年的时候经常见。
胡同周围的人都说,我们这旮旯的财气都聚到那儿了,一个院子都是双职工,是国家干部。
一个小屁孩还自我介绍说叫范永航,像个小大人似得。小大人让他到清河老家找村支书多养鸡,多种菜。
说他爸爸战友的工厂需要大量的鸡蛋,要长期供应。问清河能不能提供,每天的量有多少,价格多少。
信你个鬼呦,还说把这个事办好,挣得不比4级工差。
可又一想,他家大人都是国家干部,该不会骗人吧?有空就跑一趟,成的话,也能帮村子里增加点收入,反正也耽误不了啥事。
出了门来,文魁问永航:
“他不相信我们说的。”
“他会去的”
永航随意地答了一句,文魁有点不明白。
总感觉永航有点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