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我是谁(1 / 2)

1979年的年初,中国和美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。

年初的夜,长椿街感化胡同四合院的何彩玉何妈妈忽然腹痛,恰年底都忙,男劳力都不在身边,预产期应该还有一个星期,如今这样,黎彩凤,文奶奶大惊。

永航忙半夜敲门,急急叫来李海波。

永航简单以澹台师父的观人法看了;何妈妈气息平稳,话语表达清楚,脸轻微浮肿,尚可独自走路,唯下腹疼痛难耐,又是三胎,应该是生产前兆。

不存在其他问题,安心及时送到医院就可。

寒冷的夜,刺骨的的寒风,李海波,永航卸去大门门槛推着三轮车进入大院,文奶奶心中大定,文奶奶心想;

“文魁都比永航大好几岁,初一了,还没有永航机敏。”

在三轮板车下面铺上厚厚棉被,小心把何彩玉扶到面板车上躺好,又盖上厚厚的棉被。

永航,黎彩凤便和李海波三人一起,三轮车直奔协和医院。

到的医院,何彩玉做了检查,进了产房后。永航让黎彩凤回去电话通知何啸天,折腾了半夜,也让李海波回去了,李海波还想留下来,黎彩凤永航都没让。

永航一夜没有睡觉,他很是想知道,很想看看何彩玉生出的娃娃。

伸出来的娃娃是不是“自己”。他兴奋,焦虑,期盼,彷徨。

他站起,坐下,又站起,在医院妇产科走廊内走来走去。

晨曦的曙光中,护士阿姨抱着一个襁褓喊道:

“何彩玉的家属在吗?”

永航忙跑到护士阿姨面前问道:

“男孩还是女孩。”

护士阿姨笑了。道:

“你是何彩玉家属?”

“是的”

护士看着年纪轻轻那一脸渴望眼神的永航道:

“是也不行,叫你们家大人过来,把手续先办了。”

护士转头要回产房,走了几步回头对着永航道:

“是个漂亮的小妹妹吆”。

永航没有了要见到“自己”的彷徨,没有了要见到“自己”的盼望,焦急。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在护士阿姨“是个漂亮的妹妹”声中消失了。

我是谁?我来自哪里?

永航本就是个豁达的人,生活还要继续,太阳每天都在升起。

早上黎彩凤给何彩玉带来了早餐,一盒的粥,脆皮烙饼,一碟咸菜,还有两个水煮鸡蛋。

一个小小的人儿,脸上皱皱的,躺在何彩玉身旁,刚刚吃过奶的她,舌头一伸一伸的。

何彩玉一脸的疲倦,脸带遗憾。

应该是遗憾生的不是个男孩吧。

何啸天中午的时候赶到了医院,带来了老母鸡炖的汤,抱着自己女儿傻乐,还是第一次当父亲的感觉,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难过。

蔡美姿下午带着晓晓,提着牛肉罐头,麦乳精过来看望。晓晓看过小妹妹后,直说妹妹长的好丑好丑。

何彩玉在医院待了两天,何啸天结清了何彩玉的住院生产费用38元也就回家了。

一切安顿好后,何啸天带着十三陵牌二锅头,点心,罐头,白糖,红鸡蛋感谢了李海波一家的相助之恩。

永航住东厢房,就在梁静姐的隔壁,房间一张床,桌椅齐整,一看就是好物件,没看到明显修缮的痕迹,一盏台灯在桌面左侧,旧的钢琴是大师兄帮忙找的,放在了里屋进门的右手墙边,火炉在后墙位置。

自上次慢跑适应以后,永航就住在了大师父武永清家,绑腿多增加1公斤,早上跑路上学,下午跑路回来,中间累了休息或坐公交。同时增加了站木桩。

二师父依然不靠谱,前几天考察完永航所学,扔下一本《本草备要》,要他烂熟于心。

永航一看,清康熙朝的,上面还有二师父的批注,释解。共八卷,扔给永航一卷,永航心说:

“看不起谁呢。”

梁静姐常常很晚才回来,要不要告诉大师兄。

看着梁静姐的冷面对自己也有笑容了,还是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