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师叔,过来看,二哥收到的东西都在这儿”
永航进屋,屋子窗户装的是磨砂玻璃,只见一个砖沿土炕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坛坛罐罐,斑驳的马、狗、牛、羊、人型物件。
永航又看到了一个唐三彩,第一次看这玩意的时候,三师父还拿着放大镜,小刷子小心的刷着,在这儿那匹马也只能委屈的披着一身灰尘泥巴站在土炕边上。
靠墙有一个黑色的布包,永航打开布包,叮叮当当的声音,里面是翡翠,玉石之物,黑面的玉佛、慈祥的黄玉观音、玉手镯、玉扳指,那乳白色的,应该是和田玉没错了,都有好几块。
“向武,你收这些玩意多长时间了,”
朝玉露插话说道:
“二哥买这些破罐罐都买了2年了,有钱都不给我买电子表,新衣服。
哼”
朝向武对小妹的胡言乱语呵斥道:
“我又没钱,钱都是妈妈管着,零碎吃的哪儿少了你俩的。”
“向武,咋收这么多,你就不上班?”
“农机站上不上班还不都一样,活都没有。这些都是这两年和朋友走街串巷,还有到附近农村收的,去年以前这些个玩意也就几块,十几块的,后面就涨价的厉害,今天的这几个还是花了300多从农村五保户老太太家买来的,反正收这些东西多少钱妈妈都会给,这可是道长爷爷交代的。”
永航说着话,翻看着向武的收藏,不经意间翻出一个玉牌,感觉有点熟悉,对了,像大师父武永清给他的那块似玉非玉的龙牌,只是这块牌子小了半圈,颜色呈现暗黑色。
永航出来把牌牌清洗干净,牌子边缘刻有“二十四”三个秦小篆,暗黑色的牌子发着幽光,不像永航的龙牌朴实无华。那块龙牌永航把它放在了自己睡房的一个隐蔽地方。
既然梁东来说那块牌子武永清师父很看重,妈妈还是拿给了永航。
永航问朝向武:
“向武,这牌子哪儿收的”
朝向武听到永航叫他向武怎么的感觉就是那么的腻歪,没办法,谁叫人家是师公的徒弟,自己老子的师弟呢,
奶奶的,我忍了。
“乡下收的,城里原来的哪些资本家当年“破四旧”运动的的时候,好多人都把这些个东西藏到了乡下,运动结束了,那些个资本家该死的不该死的反正没剩下多少,乡下人缺钱就卖了,我哪知道是哪儿收的。”
“我说的是这个”
永航走到向武面前又把牌牌晃了晃。朝向武拿过牌子看了看道:
“记不清了,我哪里记得,小弟和小妹假期也收过,也许是他们收的” 永航看看两人,两人看看牌牌,摇摇头。
这么些好东西随便的放在这么个地方,不知是他们心大呢,还是心大呢。
永航对着子妹三个认真的道:
“你们知道道长爷爷让你们收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吗?”
“知道,道长爷爷说了,是古董文物”
“你们没有告诉其他人,家里收了这些东西吧?”
“道长爷爷写信交代了,自己知道就好,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,我们谁都没说,道长爷爷说很值钱的”
永航放心了,三师父做事总是那么的有前瞻性。
永航拍了一下向文,玉露的脑袋道:
“你们记住了,和谁都不要说,如果有人问你们收的东西还在不在,你们就说,收回来就卖了,卖给了洛阳人了,懂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