袅袅炊烟,村前村后,
落日余晖,余晖若梦。
牛背稚子,低头沉思。
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憨娃,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憨子。永航看着呆呆坐在牛背上的憨娃放牛归来,慢悠悠,慢慢悠悠,头顶着圣洁的光辉(落日余晖),像是如来座下童子,永航都有点恍惚。
半亩池塘一亩田,清风抚影月徘徊。
憨娃稚子骑牛过,惊起蛙声一片片。
永航一把把他从水牛背上拽下来:
“哎呀,航哥哥,我困了,想睡觉”
“呀,有点发烧,等会哥给你扎两针,再给你熬点药,睡一觉,保你活蹦乱跳。”
“哎,别跑啊,小屁孩”
“我才不要你扎针,我要和尚爷爷扎。我看你给小花扎,小花都哭了,和尚爷爷扎小花就没哭。”
“实际上不用扎针的好不好,睡觉前哥哥给你熬点药喝了发发汗,明天就不用去放牛了,休息一天。”
“不去放牛,牛会饿的。”
“我帮你去放,好不好。”永航牙痒痒。
“不好,奶奶,爷爷会说我的,你是客人,何况明天西山口的叔叔阿爷会过来找和尚爷爷。”
“你都说了,他们是找和尚爷爷的,又不是找我”憨娃歪着头看着永航,分明就是不相信的样子。
“问你啊,这儿谁会吹曲”
“我爷爷会吹啊,奶奶说,就是因为爷爷的曲吹的好听,才跟着爷爷来到这儿的,爷爷去年到大城市又学了好几首曲儿,吹的可好听了,晚上我让爷爷吹给你听。”
皓月当空,银河灿烂,夜风飒飒而过,葫芦丝幽咽的歌声若梦幻的仙子在幽兰的空谷翩翩起舞,希望在田野蔓延,在人们心中播撒着种子;
银色的月光下,周围一片宁静,只有山下小河不时发出潺潺的流水声。聪慧美丽的阿妹,见景生情,望月抒怀,把对阿哥的一片深情,倾注在优美的旋律中。
柔婉的歌声,深厚的情谊,随着小河的流水,飘向阿哥所在的地方。阵阵葫芦丝,幽攸抑扬,轻清淡雅,青蛙已经闭嘴,蚊虫也在舞摆。
永航和大家都醉了,永航意识空灵,已融入这山水之中,看这山,这水,看着婆婆深情的看着吹着葫芦丝的李哥哥。
看着婆婆的李哥哥融入了这如诗如画的夜。
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、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、《小河淌水》,《婚誓》、《蝴蝶泉边》在如此的月下,如此的夜中荡漾。
木雨师兄只在5年前出现过这儿,这儿再没有木雨的消息,澹台师父也是喜欢这儿的幽静,喜欢山民的善良淳朴,山上、山下给人们看看病,和永航对练以捶打永航身体。
最最不可想象的是澹台师父那银针手法,纤细的银针竟然随意的能够穿透三层牛皮,而且出手迅速,定位准确,这就有点夸张了。
这让永航想到了查良庸的小说人物东方不败,天下武功,唯快不破。澹台师父是真的和尚,绝对不是练过什么劳什子葵花宝典。
擒拿术在日升日落间,山林峡谷中,在澹台师父细心亲身授业中永航进步神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