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冬天订婚的、结婚的、生娃娃的鞭炮声就没有断过,一时间都影响到了企业正常的生产,不刮风的日子,燕京城的空气中都有着一股硝烟味。
小年已过,春节眼看就到了,9人汇聚,李海波,童云、黄安平等聚集在中平饭店,人家姚大爷姚老板服务周到,怎么的都会服务好这几位,别人需要预定,李海波哥几个招呼一声就好。
也就是今明两天,人家也要关门歇业,虽然现在国家物质已经有了极大地丰富,春节依然挡不住燕京市民狂热的购买力,归根结底,还是社会生产力跟不上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,特别是蔬菜、海鲜、鸡鸭,你说哪家过年不在家里买几只鸡养着,过年招待客人慢慢吃。
推杯换盏,声声号叫猜拳,人人手中拿着烟,一屋子烟雾缭绕,李海波打开窗户的一条缝隙,呼呼的冷风就吹了进来,也吹散了屋内的烟雾,让房间显得清明了不少。
“彪子,听说东北那旮旯比咱这儿冷多了,出门撒个尿,兄弟没掏出来手都冻僵了。至于兄弟好不好用的,说是都要立马回去让媳妇给暖和好了才管用,你这就扎根东北了,媳妇都是东北人,不过人漂亮、壮实。问一下,兄弟,你晚上上几次次厕所。”
“说弟妹漂亮就好,什么壮实,小子不会说话,找打”
李海波说着就要敲打程磊。
“瞎说,东北的房子都是隔层墙,保暖的很。再拿你嫂子说事,小子、我揍你。”
彪子忽的站起来对着程磊怒目而视,说他可以怎么都行,不能拿他媳妇开涮。何况这小子彪子、彪子的叫着,听着让人烦。
程磊在哥们几个中间年龄虽然不是最小,以前大家除了大哥李海波外,其他哥儿几个顺口了叫声哥,一般都是姓名加上外号的称呼,今天叫彪子就不行了,程磊也是不服输的性子,见彪子还站起来,手指着自己说是要揍自己,那还了得,也是站起来,手指着彪子就要怼过去。
李海波猛地一拍桌子,娘的,现在都一个个的开始呲牙了。
“你们两个坐下,有什么意见,滚出去到外面打,打完了再说。”
两人悻悻然,互看对方不顺眼。
李海波不懂,这些个以往的兄弟,在有了钱以后,一个个怎么都变得不是那么的和睦了,没有了以前的亲密无间,无话不谈,反而互相之间都有了隔阂之感,有形无形间都要想有个名分,排个位,随意的称呼往往都会带着攻击性的言语,今天的聚会都发展成了两方直接的冲突。
李海波不知道,这就是人性使然,不知不觉,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,他们自己的这种变化。
每个人手下小弟天天对他们大哥大哥的恭维,他们都认为自己就是大哥,当面对昔日的兄弟,大哥,嘴上虽然叫着大哥,内心深处总是会生出反抗的意志,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。
同样这也是一个人成长的阶梯,迈过去就有下一步,迈不过去,将迷失自我,前路尽失。
彪子,程磊坐回座位,互相不服,李海波的话没用,李海波叹口气,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道:
“我呢,叫什么来着......对,叫德不配位,我说的话没用,既然这样,程磊、彪子,明天,我会把你们的分成结算给你们,好合好散,我们兄弟情分到此为止。”
说完,李海波把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“啪”
酒杯四分五裂。
李海波没有看众人一眼,拉开包房的门径直而出。
众人也是傻眼了,这是咋了,咋就成这样了,刚才还好好的,不就是兄弟们之间闹闹脾气吗,至于这样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