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霁对曙光组的一群少年异能者，也有诸多不舍，他们虽然都只是低等级异能，但个个勇敢、热心，对身为异能者这件事，充满了自豪感和使命感。

虽然他们也曾质疑过她的能力，最初组队还担心她拖后腿，但随着后续拉练演习次数的增多，他们逐渐有了深厚的友谊和牢固的信任。

齐霁打心眼觉得，未来她的路可能会越来越宽，但她再不会找到如此赤诚一心的队友了。

齐霁再次鞠躬，“我还要跟大家道谢！你们对我的帮助和保护，我都记在心里，请诸位善自珍重！”

何墟知眼圈发红，瓮声瓮气说，“对你好，是因为你值得我们对你好！从集训开始，我们哪个没被你救过！要谢也是我们先谢你！”

大家纷纷说起齐霁对他们的帮助，甚至连她包的饺子最好吃都被提及，齐霁笑着看他们互相抢着说话，或许用不了几年，他们也会变得和猎鹰风暴那些异能者一样世故老练，甚至心肠坚硬，但，曙光组成立之初这段最纯粹的岁月，必然留在大家的记忆之中，永不磨灭。

“再见了，伙伴们！相信毕指挥会分配一个更优秀的木系给曙光小组，曙光一定会越来越好！”齐霁一一与他们击掌，她不想在这群少年跟前落泪，接过自己的背包，微笑着抬了抬左手光脑，“保持联系！”然后扣上头盔，大步跟上了周祁连的脚步。

零下六七十度的低温，异能组总部在岗人员全部出动，在停机坪恭送周祁连。

不止那些异能者，就连齐霁自己也觉得过于玄幻，半个多小时前，她还被机器人的激光枪瞄准，被大批异能者围住，仿佛只是一转眼，因为周祁连的几句话，她就被确定了格列斯星丁家姑奶奶的身份，备受重视和保护了。

齐霁上到舷梯尽头，心情复杂地回身看了一眼，大家都戴着头盔，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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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舟里很温暖，齐霁摘下头盔，飞舟内竟然只有他们两人，周祁连上了飞舟，就一脸阴郁一言不发。

“大胡子潘高峰呢，这次换了护卫？”齐霁想起在笔架山救了自己的潘高峰，以及另外两个护卫及一个驾驶员，但看着周祁连的表情，她忽然有点后悔问出这句，上次他们就是运载烈士遗骸回来安葬的，她可不想听到关于救命恩人潘高峰的坏消息。

周祁连转眸看了她一眼，又转了开去，就在她以为他根本不会开口时，他说话了，声音干涩，“死了。”

果然！

“都死了。”周祁连继续说。

齐霁瞪大眼睛，都死了，是四个护卫都死了的意思吗？

她还能想起潘高峰的大胡子、大嗓门和脸上泛着红色的疙疙瘩瘩，他们到底执行什么任务，那样一个高等级金系，说死就死了。

周祁连的脸色极为难看，齐霁心里也为潘高峰难过，坐在舷窗边，沉默不语。

飞舟自动驾驶，飞越玄武卫星城，向北而去。

“我们这是去哪儿？”齐霁感受到周祁连看她的眼神有所改变，依然有嫌恶，但又莫名其妙多了些感激和无奈。她这会儿也不是非要打扰他，只是担心他神思不属，设置错了飞行终点。

周祁连忽然说，“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