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昨晚就来复诊,一问才发现李卫国不在家,不知去了何处。
这下娄半城急了,药不能停!
于是派人跟踪。
娄半城一天都在家等待。
直到晚上才得知李卫国已归。
礼遇他人,必有所图。
四合院中的众人虽无法言明这般道理,却也通达人情世故。
娄半城对李卫国身边的丫鬟都如此客气,可见他对李卫国的重视。
多数人都已察觉,李大夫的能力远超表面所见,否则娄半城怎会屡次纡尊降贵,专程来到这市井之地寻医。
吱呀一声,正房的门打开,一名女子红着脸,手持一根骨棒,步履不稳地走出。
娄半城一愣,这女子是谁?哦,似乎是某轧钢厂工人的妻子。
娄半城一向谨慎,拜访李卫国前便将95号院所有人查了个遍,连秦淮茹是贾东旭之妻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若不够谨慎,他怎能在敌伪时期存活至今?即便号称东北王的老张都已丧命,娄半城又能如何?
这女子满脸潮红,又踉跄自李卫国屋中而出,娄半城怎能不多疑?乖乖,李卫国竟在众人面前与邻家妇人私会,这未免太过分了!
不成不成,回去得好好教导女儿,这李卫国绝非良配,务必远离!下次绝不能再带女儿前来,实在太危险了。
堂堂娄半城,也会惧怕一个小市民,此事若传出,不知要震惊多少人!
“晓娥,要不你在外面等我吧,我很快出来。”娄晓娥一听急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,怎能轻易放弃?不进去,如何报复李卫国的戏弄?身为黄花闺女却被他窥视身体,此事必须讨回公道,否则难以安心。
在娄晓娥看来,长裙掀开便是失了贞节。
若李卫国得知,恐怕要喊冤好几天。
穿内裤只露双腿就被视为失德,后世人便无法生存,所有女性皆为罪人。
“爸,我要进去,我要看看姓李的是怎么给你治病的!”娄半城吓了一跳:“丫头,说话注意点,这么没礼貌?该喊李叔,懂吗?”
娄半城何许人也?行走江湖多年,怎会看不出女儿的心思?正是看破,才让她称李卫国为叔。
自己的掌上明珠都喊你叔了,你还敢打主意?听到父亲让她喊李卫国叔,娄晓娥心中说不出的别扭。
“爸,这不成吧,可心她们都叫李叔‘卫国哥’,我要叫他叔,岂不是矮了一辈?”
娄半城沉默。
“你……你们啥时候见的李兄弟?在哪碰上的?”
娄半城心里像精心照料的白菜快被糟蹋了,越想越气。
这人还不知足,就想霸占整片菜园!
“爸,您别问了,李卫国现在在哪?”
娄半城觉得自己今晚来是错了,不仅没看病,心情还更糟了。
这时,何雨水开口:“娄董,我去通知卫国哥您来了。”
“好、好,麻烦你了。”
娄半城觉得有点尴尬,在众人面前失态了。
何雨水进屋后,西厢房里,贾张氏母子正盯着秦淮茹。
“说,进去这么久,到底干啥了?”
秦淮茹还没回答,棒梗先急了:“妈,我要吃肉,拿骨头干啥?快回去拿肉!”
秦淮茹头疼得很。
这家人都欠债似的,把她推出来,却又百般盘问。
“能干啥?你们要肉,我又没钱也没票,脸皮厚也能换点吧。”
贾东旭听后脸色发青,莫非媳妇真出事了?
看到丈夫如此狼狈,秦淮茹心底升起一股无明火,恨不得痛哭一场。
但她看到贾张氏铁青的脸,立刻收住情绪。
她明白,自己终究只是被轻视的乡下女子,绝不是李卫国眼中捧着的宝贝。
于是,秦淮茹只能答道:“脸皮呗,还能有啥?”
好吧,秦淮茹还是露馅了,其实是用仅有的一点私房钱换来的东西。
\"嘘...\"
贾东旭长舒一口气。
可真是被吓到了。
秦淮茹这是怎么了?怎么说话开始急促起来?
这种说话方式,这种语气...
靠,怎么跟李卫国似的?
这时候,贾张氏开口了:
\"哼,既然厚着脸皮换了一次,为什么不换点实在的,换根骨头有什么意义?\"
秦淮茹:\"...\"
\"可能是我脸皮不够厚,要不然您去试试?\"
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:\"秦淮茹,你是不是皮痒了?竟敢这样跟我说话,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?\"
秦淮茹冷眼看着贾张氏,心里想着:有种你就来撕啊,看我怕不怕。
秦淮茹之所以如此强硬,是因为她有些得意忘形。
不仅得意忘形,还愈发自信。
秦淮茹敢顶嘴,这与当前情况密切相关。
娄半城在这里,贾东旭和贾张氏都压低了声音,不敢造次!
贾张氏还记得,解放前,1948年,老贾在轧钢厂出事时,她去处理后事,当时娄半城的气势多么让人畏惧。
别说是娄半城本人,就连他手下的一个小人物,都让她不敢直视。
原本,贾张氏打算好好讹厂里一笔。
但见到娄半城后,她连大气都不敢出!
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,那些点头哈腰的所谓厂领导,给贾张氏留下了深刻印象,至今常出现在她的噩梦中,实在太可怕了!
虽然如今解放了,人民当家作主了,但娄半城当年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,永远无法消除。
说实话,别说贾张氏没有证据,即使明知儿媳妇和李卫国有牵连,就冲娄半城亲自来找李卫国,她也不敢闹大。
从旧社会活到现在,什么怪事没见过?到了关键时刻,别说一个儿媳妇,就算是牺牲自己,贾张氏都不会皱一下眉。
所以,秦淮茹越是强硬,贾张氏心里越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