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星泽盯着那扇虚掩的后门,门缝里渗出的不是光,倒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眨动。
这船……怕是有问题。
船舱里死寂得瘆人,连个喘气的都没有。
周星泽把四周扫了一遍,雕花红木板隔出的舱室空得能跑马,顶上就悬着几盏褪了色的红灯笼,还有一地的红蜡烛,光影在舱壁上晃得如同鬼画符。
“有人没?”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。
回应他的是船板年久失修的嘎吱声,混着远处浪头拍船帮的闷响。
后脖颈突然窜过一股冷气,他下意识缩脖子。
“操他娘的!”周星泽后脊梁骨炸开层白毛汗,头皮发麻得能听见太阳穴突突跳。
“这破地方会要人命!”
他一个箭步蹿到舱门口,五指扣住雕花门板。
掌心刚蹭到铜把手,一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扎。
“艹!”他咬着后槽牙发力,胳膊上青筋暴起老高,这力气单手能掀翻报废车,可那门就跟焊死似的纹丝不动,连木茬子都没裂半道缝。
“给老子他妈的……开!”
周星泽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,丹田骤然涌出灵力,双臂筋肉瞬间暴涨三圈。
那铜把手“嗤啦”一声爆出焦糊味,白烟裹着火星子直往他眼窝里钻。
“操你祖宗的小机机!”
他右腿后撤半步猛蹬舱壁,整条走廊都在咯吱咯吱哀嚎。
雕花门板连着门框“轰”地扭曲成麻花,碎木茬子劈头盖脸砸下来,他愣是顶着碎屑冲进甬道,后背衣料划开道口子。
“滚你娘的邪门玩意!”
甲板护栏在他眼里跟纸糊的没两样,肩头撞上去的刹那,生铁栏杆折成V字型。
空中腾跃跳向码头。
周星泽一个后撤步落地,裤裆里的玩意差点甩到前头。
回头一看,那画舫正他妈悄没声地往湖心溜。
再磨蹭半支烟的功夫,他今儿就能和湖底的王八搓麻将去了。
那船黑布隆冬,半盏灯笼都不剩。
方才还红烛高照的船舱,这会死气沉沉地沉入水中,一眨眼就他娘的融进黑漆漆的湖水里,连个屁都没留下。
周星泽裤裆发紧,月华灵力在经脉里流转,护着全身不敢松懈。
直到确认那鬼船没杀个回马枪,他才夹着蛋,踩着蛇皮走位一溜烟蹿出老远,心里暗骂:这赤霄湖的邪门玩意!
周星泽踩着蛇皮走位蹿得比窜天猴还快,裤裆里的小兄弟差点被夜风吹成风干腊肠,总算蹿到个亮堂地。
广场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打地铺的,呼噜打得比发情的野猪还响,估计是穷得连窑子都逛不起的流浪汉。
闻着这帮爷们的汗臭脚气,他这才觉得回到了阳间,一屁股瘫在长椅上,裤裆里的冷汗还没干透。
路灯照得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“他娘的,现在这世道,鬼比窑姐接的客还多!”他啐了口唾沫。
熬夜修仙不死诀,这破功法练到顶也就跟壮阳药似的,乍一看能硬气会,真碰上厉鬼索命,还不如婊子的姨妈巾好使!
焯!菜是原罪啊!
歇了片刻,周星泽从长椅上站起。
随后他疯狂卡密撒嘛附体,踩着蛇皮走位,离开广场,找到个僻静的小树林。
确定周围没有人后,他直接原地开摆,召唤出那又爱又恨的反套路驱鬼系统。
这破系统跟卡池歪了的手游一样,时不时抽风搞人心态,但偶尔也能爆出SSR级神装。